瞪大眼睛望着那辆军用悍马终于及时刹住,莫宗天和余瞄瞄惨白惊吓神色这才缓了缓,而莫宁夏则是满脸恍惚瘫倒地面上,明明是八月天,可她却如同身置冰窖,冷她浑身发抖,脊梁隐隐发凉。

余惊未了,莫宗天连忙跑上前去:“宁夏,刚刚徐岩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婚礼上他会那样做?”

俩人将虚软莫宁夏搀扶起来,余瞄瞄皱着眉,担忧望着失神莫宁夏:“宁夏,到底出了什么事?”

“砰!”由于徐岩台上只是低声莫宁夏耳边说话,宾客们并没有听见,这俩人自然也是不知道其中原因,所以此刻才会忧心忡忡盯着她,可突然响起关车门声惊醒了三人。

莫宁夏正怔愣中,实是那声音太过响烈刺耳,这才惊醒了她,说是惊醒,其实多是惊吓。

“这是马路,是公众场合,不是你家,你要想自杀就找应该回家直接哪根绳子上吊,这样绝对没有人知道,可你刚刚行为是有损城市形象,也妨碍了交通,知道嘛?”紧随而来是一道略显低沉怒喝男声,字正腔圆,“刻薄”口吻让众人惊愕。

莫宁夏不禁抬首望去,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暗绿色笔直军装年轻男子,军帽下是一张刚硬俊朗脸庞,肩膀上两杆一星发出灼灼闪耀光芒,狭长剑眉此时皱成一个川字,幽深泛着寒凉鹰眸此刻正闪烁着义正言辞流光,薄唇紧紧抿着,似刚才那番“刻薄”话不是他说。

没人想到开车人会是个年轻少校,加没有想到他一下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莫宁夏咬着唇瓣,神色楚楚,黛眉蹙着,高绾头上发髻此刻有些凌乱,雪白色婚纱又潮湿地面上扫过,顿时染上一层乌黑,此时她看上去甚是狼狈娇弱。

这女人明明听见他按喇叭声,可却仍旧冲到马路中央,叶翌寒十分清楚,她是一心求死,可没想到一下车,听见便是她旁边俩人问话。

叶翌寒如利剑般般锐利视线将莫宁夏上下打量一番,眉宇间皱深,她五官娇媚,容颜苍白,发丝凌乱,眼睛隐隐带着湿气,不大年纪,可却穿着婚纱街头寻死,再加上刚刚那俩人话语,其中发生事情,他也能猜想出一二,恐怕是郎悔婚之类。

思及此,叶翌寒浓眉剑眉翌挑,嗓音冷冽怒斥道:“这么小年纪不好好上学为国家做奉献,居然一心求死,你对起将你养大父母嘛?”

说完,他古铜色面色上明显隐过一丝不耐,像是对莫宁夏这样做法很是厌恶,转身,长腿一迈,打开车门上车,打响引擎,然后脚踩油门速离开。

直到军用悍马飞奔而去,莫宁夏这才回过神来,咬着唇瓣,脸庞上浮现出恼怒,这男人当他是谁?当然对她大呼小叫,而且还义正言辞指责她?

什么时候她莫宁夏也这么软弱了?是谁都可欺?

“宁夏有没有跌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莫宗天才不管那人是谁,他只关系宁夏有没有伤到哪。

那个军官长真帅,收回欣赏目光,余瞄瞄这才凝视着莫宁夏:“是啊,宁夏,要不要我们去医院看看?”她不知道徐岩说了什么话,可却也知道这件事对宁夏打击很大,看宁夏刚刚那么大反映,她恐怕是真很爱那个男人。

俩人关心担忧目光下,莫宁夏咬着娇唇,神色黯然,心中无声苦笑着,闭了闭眼,淡淡摇头:“我没事!”

自己造就恶果,此刻又该怪谁呢?也许刚刚那人说对,她还很年轻,爸爸一个人这些年来很不容易,她确实不应该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

北京军区大院,叶总参谋长家。

“什么?你要去参加特种兵选拔?叶翌寒,我告诉你,我不允许!”叶博山愤怒将筷子拍打餐桌上,额上青筋根根突起,一张斯文儒雅脸庞看上去和叶翌寒有着熟悉地方。

“我回家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不是征求你意见!”看也没有看正愤怒叶博山,叶翌寒笔直站餐厅中,神色冷然,薄唇轻启,语气中有着不可置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