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久胜起床做早饭。

经过地铺时,看到赵择中四脚仰天地躺着,睡着正香。被子掀着,只搭了一点在肚子,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也不怕着凉。更离谱的是,他居然光着身子睡,男人那个标志此刻一柱擎天,露在外面,比夏久胜偷偷在网上看过的日本男优,更直更粗更长,头部颜色红得发亮,让本来早上火气就很大的夏久胜,一下子有了反应。

偷偷地看了半晌,咽了无数口唾沫,终究没有勇气伸手摸一摸,夏久胜恨恨地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择中就想发火,总想将这个男人拳打脚踢一番,才心里好受一点。

到卫生间小解了之后,下面才软下去,夏久胜洗漱完毕,冲动彻底消散。

郁闷地到了厨房,煮了一锅白米粥,等待米煮开的间隙,又去了一趟空间,挑煮粥的食材。先摘了些新鲜的生菜,又拔了些葱,到河边看时,发现几只大闸蟹已有半斤大了。

那就煮个海鲜粥吧,他意念一动,两只大闸蟹到手,又捉了十来只河虾,出了空间。

找了只蒸锅,将大闸蟹蒸熟,挖开去掉腮和杂物,一只切成十来块,放在碗里,又将河虾洗干净,背中间剖了一刀,变成头尾相连的两只半边虾,备用着。切了一些姜丝,一些葱花,一些生菜丝,等粥煮化。

等粥里的米化开后,他放入蟹块和河虾,又放入姜丝,搅拌均匀后,盖上继续煮,

煮粥用的是空间水,又放了河鲜,所以粥的香气很快飘满屋子,楼上的几个人被香气唤醒,纷纷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又煮了几分钟,夏久胜打开盖子,检查虾已熟了,就放入生菜丝和葱花,放入盐、鸡精和胡椒粉,搅拌一下后,开始盛在几个大碗里。

“好香。”赵择中伸着懒腰,慢吞吞地从楼上走下来,吸着鼻子嚷道。

夏久胜看到他伸直四肢时,下面部分明显鼓着,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起床时看到的画面,耳后一下子红了,又恼怒自己居然会想着这个场景,恨恨地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别过了头。

“哥,今天煮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安安走到楼梯口,边下楼边问。

“今天煮了河鲜粥,放了大闸蟹和大河虾,安安喜不喜欢吃?”看到是弟弟,夏久胜马上换了笑脸回答。

“喜欢吃,好香啊。”安安最近吃得好,嘴巴也开始变刁了,看今天哥哥换了新口味,高兴地说。

“那就好,哥给你盛一大碗,要吃完啊。”夏久胜把那碗海鲜最多的粥,端给了弟弟。

安安笑眯眯地坐下来,夹起一只虾放进嘴里,把壳吐出来,满足地嚼着弹性十足的虾肉,舒服得地眉开眼笑。

忽然看到旁边那碗给赵择中准备的粥,趁他还没来,偷偷夹起上面的一瓣蟹,快速放进自己的碗里,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自己碗里的粥。

夏久胜在后面好笑地看了弟弟一眼,什么时候安安变得这么调皮了?

夏爸爸和夏妈妈已习惯了儿子做的美味早餐,也没多说什么,坐下后,只低头快速将粥舀进嘴里。

赵择中最后一个桌,坐下拿了一碗就吃。

舀了两口粥下肚,就被粥的鲜美惊呆了,嘴巴根本停不下来,可是粥又有点烫,不能吃得太快,所以他一边吹着,一边稀里哗啦地吃,一点富二代的形象都没有了。

早上的粥煮得有点多,每人满满一海碗,可是大家还是觉得不过瘾,夏久胜没有办法,就把自己那碗分给了他们,自己随便煮了碗面条,算是解决了早餐。

吃完早餐,送弟弟上学,夏久胜一家到了后院,准备早上给国大的蔬菜。

赵择中也跟到后院,装模作样地要帮忙,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农活,连割菜用的镰刀也不会拿,夏久胜怕他割到自己的手,只好将刀抢过来,不许他动手。

等菜割得差不多了,国大的采购车也到了,一家人将整理好的菜装进保鲜盒里,与两个采购人员一起,抬到车上。赵择中不会割菜,力气倒是有的,此刻也不好意思闲着,看夏久胜和夏爸爸抬着一盒走了,也和夏妈妈抬起一盒走向公路边的车子。

用力将盒子抬上车,赵择中才注意到车上的国大标志,不由晕了,原来这菜还是给自家酒店送的,这真是笑话了,什么时候酒店的采购,还要自己这个少东家亲自干体力活?

送完菜,夏久胜一家回到大棚,夏妈妈开始给菜除草,夏爸爸和夏久胜将刚割完菜的空地开垦出来,除了杂草,重新种上菜秧。

赵择中不会用锄头,只好在夏妈妈身边拔草。可是他认不清菜和草,经常把菜苗也拔下来,夏妈妈不得不一再教他认这些菜和草,免得他越帮越忙。

昨天儿子带回这个朋友,夏妈妈看他长得高大帅气,待人接物也很有教养,认定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所以也没当他是外人,但是又看他对农活一窍不通,菜、草也分不清,应该是连田地都没有下过,又觉得奇怪,谁家的孩子会溺爱到这种程度,这做父母的不是在害自己的孩子吗?

她没有想过他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毕竟儿子这样的出生,注定交不到那种层次的朋友。

赵择中倒是觉得好玩,也就认真地跟夏妈妈学着认一些常见菜,这样下来,总算很少再帮倒忙了。

等到中午,他才知道辛苦,蹲着身子拔了三个小时的草,站起来全身都酸痛,看夏久胜一点没事的站起来,洗洗手就去做午饭了,不由咋舌,这个夏久胜不愧是气功高手,身体真变态。

昨天睡前,他一直磨着夏久胜教他气功,但是夏久胜没有同意,他猜测这气功可能有限制,不能随便教给别人,也绝了这个心。

下午事情不多,夏妈妈叫儿子不要再上菜地了,朋友难得来一趟,陪他去外面走走。夏久胜不好拒绝,只好带着赵择中,沿着屋前的小路,朝村子后的那个大岙走去。

大岙是村里的叫法,它的样子更像一个45度的角,两边的山就像是边长,而两排山交汇的角心就是一个很大的水库,因为全是山水,所以特别清澈甘甜,村里的饮用水,就是这里打上来的。

水库外面,就是一片发散型的坡地,角心小,外面越来越大,村里的菜地基本在这里。至于村里的农田,则在村子的面前。

站在水库边,赵择中俯身玩了一会水,叹气道:“难怪你家的蔬菜这么好吃,原来是用这么好的山水浇灌出来的?”

“你现在才知道啊?”夏久胜白了他一眼,这个人能看出这点,也算不错了,夏家庄的水是山泉,现在农村除了偏远山村,很少地方有这么好的水源了。

“如果在这里造几间乡村木屋,空了来住几天,一定很舒服,这里的环境太好了。”赵择中仰头望着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赞道。

“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夏久胜赞赏地望了他一眼,夸奖他有眼光。

两人在水库边的草地上坐下来,微凉的秋风吹过,卷起一些黄落的树叶,在两人身边飘飘荡荡,干爽的茅草被太阳得软软的,坐在上面像是陷入地毯里,不知名的野花开在田沟里,随风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让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