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投票在正午结束的。外面阳光灿烂, 好身体如奥拉芙也因为没日没夜的熬了几天而被晃得一瞬间轻微眩晕,其他人更不用说, 纷纷掩眼,随即又意识到台阶下围观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记者,这些人,要不是因为军警围拦,早冲上来将话筒塞到他们嘴里了, 于是, 又纷纷作出或严肃或者随意但不随便的姿态,免得一不小心上报了一副惨不忍睹的姿态。

周威周上将扳着手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倨傲姿态俯视着下面因为出现目标人物而群情汹涌、几乎要冲破围栏突围上来的记者群——他的目光扫去目标人物奥拉芙,不得不说, 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确占优势, 哪怕他这样的老家伙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他不由得想起那天大厅里见到的睁着一双像是懵懂大眼的未婚妻小姐, 他不得不惊叹奥拉芙的运气,身为皇室继承人,奥拉芙作为一名“神眷者”其实是一种灾难, 尤其是她的基因比之别人更为特殊,如果她连接触人都无法做到,谈何生下继承人?如果她没有继承人,哪怕她坐上了宝座,宝座以后又交给谁?这是许多人心内的疑惑,也是许多人作壁上观的缘由,未婚妻小姐的出现是一个契机, 许多人已经松动,今次议会的大胜,相信奥拉芙会更上一层楼——

‘真是一个幸运儿。’他心想。对周红丽则是不置一评。不是不想、不屑评,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评,关于周红丽生平的详实资料他当然知道,奥拉芙知道的他都知道。可那又如何,周上将并不是十分相信上面的记载,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位未婚妻小姐并不怕他,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就像他说的“很不一般”吧——可是资料记载的她明明是“很一般”的。

他的目光和奥拉芙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奥拉芙的眼神毫无波动,周上将也没有因为偷窥被抓个正着而心虚,双方冷静冷淡的点个头便算作招呼;奥拉芙的副官匆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禀告了什么,周上将敏锐的发现奥拉芙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动,眉眼间像是染上了轻薄的笑意......他想在今天,奥拉芙是最大的赢家,还有什么能让她更愉悦?

然后他看着奥拉芙走下了台阶,向后面的车队走去.....

因为议会的投票活动,国会大厦集中了太多议员,几天辛苦的投票结束,无论是赢家还是输家,都无心无力多逗留,赶着离去的结果是造成国会大厦前的车道堵塞,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站在大门着遇着奥拉芙的原因,他也在等车。

周上将明白了:未婚妻小姐来接人了。

年轻真好啊!

周上将小小的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他坐上了自己的专车,忽然脑内灵光一闪,他急忙吩咐秘书:“去查查时进党和民声党事发时,奥拉芙的未婚妻在哪里,有没有在事发地周围出现过。”迎着秘书疑惑的目光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多叮嘱了一句:“隐蔽点,不要让人察觉。”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忽然想到的:未婚妻小姐每天去国会送饭,真的只是秀恩爱吗?她每天坐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如果真是秀恩爱,应该把剩余时间黏在奥拉芙身上才对啊!

周上将可也是年轻过的人呢!对小情侣们恨不得分分钟钟黏在一起的心理十分有经验。

当然,周红丽每天在国会大厦做什么,他也十分清楚。

如果奥米尔领队在这里,他们一定能说上几句,他们都是第一眼看见周红丽,都感觉周红丽“异样”,不过奥米尔直接归纳为“周红丽很强”,而周上将认为她“她很不一般”罢了。

周上将也说不准周红丽如果去国会不是秀恩爱而是查探消息.....跟时进党和民声党的事有什么必然关联.....认真来说,周上将甚至不认为周红丽是去查探消息的,哪里除了能听到八卦闲杂还能听到什么?还不如直接问奥拉芙。但是,周上将是那种不会忽视自己直觉的人......他拿到调查报告厚,表情就更纠结了:周红丽先后两次事发前出现在时进党和民生党事发地四周,一次是凑巧,两次都是?

反正周上将是不信的。可要说周红丽做了什么,周上将也没有证据。时进党和民声党的事是个奇事,或者说怪事。当时的事件调查报告均表明,两党辖内建筑物的损毁是由于飓风强大的冲击力造成的,但气象台表示事故当天并没有任何飓风过境,连风力稍微强大点的风向也没有,天气监测仪和事发地四周完好的建筑物完美的证明了这点,所以,两党肯定是以次充好,采用了不及格的建筑材料才会造成这次事故,两党无从狡辩,只能哑巴吃黄连,黯然在骂声一片中下台。

要周红丽真有这么大能量,能不动声色地摧毁两座大型建筑,哪怕只是建筑的一部分......怎么傻到留下自己出现过在事故地四周这样的手尾?就算她处理不好,奥拉芙立马就能替她埋得干干净净......不,如果奥拉芙不知道呢?也许周红丽到国会大厦打探消息而不是问奥拉芙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呢?

可是周红丽不是异能者,她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他们目前已知已发现的异能者也没有能做到这点。除非......想到某一个可能,周上将也心惊得不由得卷曲手掌握紧——

前朝一直有个传说,说前朝的科研学者一直在研究精神异能,当然,是失败的。哪怕在宇宙时代,精神领域仍然属于神的最高领域,凡人禁入。